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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师范学校走出的作家群像(中)
来源: 作者:天水市职校|0 发布时间:2017-09-14 浏览量:11881

 

 

黄晓燕

 

 

黄晓燕,1971年生于一个山清水秀、偏远闭塞的小村。1987年考入天水市第一师范学校,始与诗歌结缘。先后得到天水日报社王若冰老师,班主任周舟老师悉心指点,有诗歌散文见于《飞天》《天水日报》《天水文学》《兰州晚报》《兰州青年报》《春笋报》《兰州文苑》《新疆文学》等,有作品入选《甘肃的诗》。  

现辗转于讲台,教案,学生作业之间,碌碌于柴米油盐日常琐事之中,了无建树,但永远记得青春年少时在那座校园度过的旖旎岁月,永远记得在那里结识了我生命中的良师益友……       

惟愿母校砥砺前行,不仅留存昔日的温情诗意,更有明日的灿烂辉煌!

 

 

 

 

油菜花开

青春的舞步那样轻盈

大片大片阳光色彩的掌声里

耀眼夺目的油菜花

正在开放

每一缕黄金般的歌唱

都是大地幸福的飞翔

 

多少年过去了

我眺望的目光

早已穿透城市的天空

又被风击伤

1991年的夏天啊

蹦蹦跳跳走来的

是我那童年的村庄

 

 

我梦见……

我梦见高楼林立的城市

梦见城市的楼顶

晾晒着金灿灿的玉米

 

人流涌动中

我停下慌乱的脚步

回头张望

像一只来自异乡的袋鼠

 

没有跟踪者

没有什么需要被看见

我回头    出自袋鼠的本能

 

 

河水那样明亮

俯下身用你清澈的水

滋润我干渴的口唇

“是谁给过去的村庄命名,

是谁的手拨动岁月的琴弦?”

——没有人

河水那样明亮

 

野兔的足迹

悄悄隐匿的群星

“是谁指引我走在与你重逢的路上?”

——没有人

 

河水那样明亮

爱在歌唱

我们在时光里成为自己的帝王

 

 

黑石头的梦

炊烟的气息

树叶的气息   野草的

气息   你的气息

晶莹地润过夜晚的静

 

梦中走失的人

像一个花童

偶尔窥到花开的秘密

 

那一末妩媚的顾盼

只是你身上一粒尘埃吗?

健康的睡眠之后

空气中飘浮着

令我迷恋的   清晨的香

 

 

青海湖骑行

风从远处吹来

湖水蓝得澄澈

大朵大朵的云卷过来

并不触摸天空的另一种蓝

 

她骑行

双腿酸痛     手指僵硬

仿佛正在经历另一个自己

 

风马旗飘在高处

她站在高处

回头眺望那个叫刚察的小地方

有一瞬间

幻想自己会留下来

 

她不呼喊      也不说话

一路向前       满心欢喜

十九岁的儿子

把那小小的环湖奖牌

高高举起       也满心欢喜

 

 

 回家

父母的辛苦让我羞愧

忙乱,混浊,日复一日的琐碎

我只是旁观者

 

杂物堆满庭院

旧房翻修中

穿裙子的我被双亲推出门外

隔着灰尘母亲正弯下腰去

白发的父亲挥动铁锹

 

在他们眼里我做不了这些

我的旁观让他们烦躁

“你回去给你的儿子做饭”

他们无视我的羞愧

只想撵我离开

 

事实是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那把铁锹始终抗拒我的手

后腰冷冷发痛

 

天正热

我看见母亲擦去额角的汗水

狠狠跺了跺脚

 

 

猜想

她努力想把脚踩回原地

那里曾有花香

她凝望

在晨睡初醒的慵懒里

 

几只蝴蝶飞走了

一大把雏菊开过了

青山隐隐

她伸出的脚始终迟疑

 

回想中的乡愁

是浸淫了醉意的谎言

真相揭开

一生其实很短

 

 

一匹马正跑出梦境

戏水的孩子还居住山中

开在溪涧旁的小花

迎着风轻轻摇曳    

三两个逃课的孩子

躺在暖暖的石头上看天

看白云一朵朵飘过

等待火坑里的土豆冒出香气

 

多么美好

那个爱我的人

正坐在午后的阳光里打瞌睡

她额角的老人斑熠熠生辉

是从什么时候?

那些温柔的瞬间

黯然消逝

一匹马跑出了我的梦境

 

 

 

 

 

杨玉林 

杨玉林,男,1980年出生,甘肃天水市秦州区人,天水市诗歌学会秘书长,秦州区作协理事。诗歌、散文、小说百余件发表于《星星诗刊》、《诗选刊》、《中国诗歌》、《飞天》、《甘肃日报》、《新疆日报》、《当代小说》、《辽河》等各级报刊以及国内各纯文学微信公众号。有诗歌收入《甘肃的诗》、《诗歌中的天水》、《诗圣与陇右》、《中国散文诗2013卷》、《中国民间好诗2016》等诗歌选集,组诗《行走茶马古道》荣获2016年度“御坛一品杯”全球华语诗歌大赛银奖。自印15万字文集《岁月有痕》。现供职于秦州区民政局。

 

 

  

 

回望与感恩

 

我是于1996年考上天水第二师范学校的,当年十七岁。那年,新学校已从渭南师范旧址搬过来了,位于秦州区七里墩长开路45号。上师范的学生都会对这个地址熟烂于心,且拥有深深的感情。 

那时,青春的影子随处可见。我们是零零届,被誉为跨世纪的一届未来的人民教师,身穿清一色的天蓝色校服。那个年代,能考上师范的学生都是在各地成绩出色的学生,但在有着悠久的教育传统、高手云集的师范学校重新崭露头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仅需要把十多种文化课学通学精,还要练就几门特长,个性突出,方可在一个大群体中不落伍,永葆上进的活力。而在这方面,恰恰是我的弱项。由于放松了学习,考试老亮红灯,所以我并不是个好学生。但仍然保持中学时代爱好唱歌的习惯,从一走进校门开始军训时候就给大家唱一些时下比较流行的且早已熟烂于心的歌曲,颇受大家喜欢。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参加全校歌咏比赛时我站在学校大舞台当着全校所有师生的面唱歌时,全校观看演出的学生一齐打拍子,那场面够味儿。同学们对我的最好印象来源于我的歌声。但多数时间,自己又是孤独的,我渴望自由和独处,感觉能给自己营造一份自由空间就是对机械化课程的反对。于是开学伊始,上师范的新鲜感慢慢淡去,当大家上课时,我却大胆的逃课一个人跑到教室对面的林子里读《平凡的世界》、《废都》,读海子、席慕容,也读汪国真,甚至开始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这时,大抵已经爱上了写作,尤其喜欢上了诗歌。 

在文学气氛非常浓厚的天水师范,我很幸运的是先后遇到了两个对我写作有着很大影响力的写作老师,一个老师让我先认识了现代诗歌的真面目;另一个老师潜移默化的教会了我怎么写诗。这就是雪潇、欣梓两位我尊敬的老师。首先,他们都是诗人。当时,也就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诗歌是还是比较吃香的,雪潇、欣梓老师的诗歌在高手云集的甘肃诗歌届都是首屈一指,完全让我们顶礼膜拜。记得雪潇总把他刚发表在《星星》、《诗刊》等大型刊物的诗歌朗诵并抄录与我们,让我初步感受到了现代汉语诗歌特有的美感与魅力。老师的写作课像一片一片的雪花一般落到了我们十七八岁青春上,融化到单薄的心中,改变了我对师范学校的许多偏执的看法。一年后,薛老师却荣调到天水师范学院,之后,写作课由诗人欣梓来代,那时早就听说欣梓老师的大名,却一直没有目睹诗人风采,他给我们代课,我感到是诗歌之神来了,心里充满圣洁的力量。如果说是雪老师给我们心灵埋下了诗歌的种子的话,那么,欣梓就成了让这颗种子萌发、抽芽并茁壮生长的诗歌园丁。在他的影响下,我开始写那种分行的文字了。每当我把自己的诗稿交替欣梓老师的时候,他总会认真的读,然后在诗句上可圈可点,极其认真。对我写的好的诗歌,他总在标题上打上对号,然后建议我投稿试试。令人惊喜的是,凡是经过他推荐的诗歌都发表在当年刚创刊的《天水日报.社会生活》也就是现在的《天水晚报》上。当时能在晚报发表诗歌,这在诸多的文学爱好者眼中绝对是个另类。也因写作不进步,被他骂得偷着哭泣。师范求学几年,在老师指导下,我以阿维笔名共在《中专生》、《天水日报》《天水晚报》发表诗文20余篇(首),当年一家新创刊的《春晖》杂志还给自己开过诗歌专栏,虽然到在现在看来,当初那些诗歌稚嫩的能挤出水来。后来,在欣梓等各位老师的大力支持下,我们也就是,冯旭文、郑仁江,左昊苏几个人创建了校刊《浪花》,我任宣传部长,《浪花》是天水师范唯一的文学刊物,由于作品质量优秀、选材紧贴校园生活,《浪花》在全市校园文学刊物中都有相当的影响,很多散文、小说等都选在了国内权威报刊《文学报》、《中专生》上,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是促进和繁荣了校园文学,也以此为媒介,加强了与西北工校、天水师院等学校文学社的互动往来,认识了甘南诗人花盛等至今活跃在当下诗坛的优秀诗人,成为了应该深交一辈子的朋友。这些,都是让我最感到欣慰和自豪的事情。 

由于写作缘故,当时一本由青年作家柳艳阳创办的青春杂志《青春校园》主编邀请我担当特邀编委,杂志每月出刊后都会邮寄给我一些希望与同学们分享,但是这本杂志由于贴近校园,很快受到到大家的喜欢。随着杂志影响力的不断扩大,杂志社也多次奖赏于我,可以说,我师范的后3年的一半学费基本是依靠自己的勤工俭学实现的。

就这样伴随着书本、诗歌,一场不成熟的恋爱,师范四年,似乎一晃结束了。一张全班的合影后,我们就被一张毕业证推向了社会。掐指一算,离开母校已经17年了,上师范的时候刚17岁,求学四年后参加工作,而今已快奔四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一家行政单位工作,妻子贤惠,儿子聪明懂事。闲暇之余,仍然坚持写作,写通讯报道。近年来,自己在《星星诗刊》、《当代小说》《飞天》、《甘肃日报》等国内很多报刊发表诗歌、散文等100余首篇。有诗歌收入《甘肃的诗》、《诗歌中的天水》、《诗圣与陇右》、《中国散文诗2013卷》、《2016散文诗年选》、《中国民间好诗2016》(2017已入选)等诗歌选集,参加过很多级别的征文比赛。其中,组诗《行走茶马古道》荣获2016年度“御坛一品杯”全球华语诗歌大赛银奖。诗歌《宽窄巷子》荣获“我爱成都,2017成都十佳诗篇”成人组优秀奖。 

我把取得的这些小小成绩归功于母校的培养。没有两位老师的启蒙与扶持以及毕业十七年来的关心关注,这辈子不知何时能与文学相遇且建立如此长久的关系和感情。但直到现在,我的文学视野仍然停留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仍然需要自我的视野不断调整,需要广泛的阅读积累,也需要继续建构文学的审美立场。而这些,仍然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但是,对于文学,自己仍然还是热爱的,虽然有点懒散,但是日子过久了,总会时不时拿起笔,开始写点什么……

 

 

 

 

 

龙占福

 

 

 

龙占福,男 ,1983年生于甘肃武山,法学硕士。天水师范学校99级(2004届)学生,现供职于武山县教育局。作品散见于《诗选刊》《阅读与写作》《当代学生》《阳关》《敦煌诗刊》《西凉文学》《诗歌周刊》等。民刊《几分钟诗刊》主编。

 

 

 

 

 

师范与我

 

我与师范真正挂上关系,是从那次面试开始的。考官问我,你想上一师还是二师?我哪知道我想上一师还是二师,只是按照自然数字的排行顺序,我想一应该比二靠前,就说我想上一师。考官接着的第二个问题让我彻底蒙圈,他问我为什么想上一师啊,我知道不能按照心里的真实想法回答,就说那是家里人的意思。

于是,一个月后,随着父母的兴高采烈和初中老师的扼腕叹息,一串鞭炮送来一份大红的录取通知书,我,成了一名师范生。

上师范后,从初中的光环里走出来,发现自己没有了存在感。后来发现,让人羡慕嫉妒的同学身上的光圈都是从课外找来的。身边的同学纷纷挑选自己喜欢的兴趣小组,音乐、美术、篮球、乒乓球,各种小组,我都不会,我也不爱。于是凭着初中时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念过我几篇作文的直觉,我选择了文学社。我是个一根筋的人,一旦选定,就不会变了。但坦率地讲,我进文学社,就是无路可走的最后选择;我开始写作,其实就是源于自卑。

到文学社上课的第一天,见到了欣梓老师,他一上讲台,就说别看现在坐着这么多人,四年过后,能坚持下来三五个,那就相当不错了。当时我心里想,我肯定在最后剩下的三五个里面。

从那以后,就根据文学社的老师的建议,拼命地看书、思考、写作,着了魔一样,除了语文课,其他课上都在想怎么写。早自习,同学们拍着桌子练音乐简谱,我在他们中间朗诵昌耀的诗;晚自习,同学们练大字,我就在毛边纸上写自己的诗。

上师范时,在写作上对我影响最大的有三个人。第一个是欣梓老师,他要我们把想到的别着急写出来,先在脑子里静一下,可能会更好,我照做了,效果不错;他说什么是诗?自己拿一把椅子放在讲台上,绕着椅子走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说这就是一首关于椅子的诗。虽然现在,我对他的这一行为艺术般的解释还不甚明了,但似乎很多师范毕业的写作者的写作风格都似乎有这样的影子。有一次,我拿着自己写的一本子诗找他,一天跑了七次,每一次开门的都是和颜悦色的师娘,说他不在,叫我过会儿再来,那本他在上面打着勾或叉,画着波浪线的本子至今还趟在我的抽屉里。第二个是我的班主任刘怀朱老师,当他每次站在讲台上朗诵我的作文时,我总感觉自己也站在他身边。第三个是文学社的郭继荣老师,他甚至在我有一次没拿够学费的时候,借钱给一个没说过几次话的人,他的真诚告诉我,要先做个真诚的人。

其实我是一个懒散的人,在师范的五年时间里,不停地写写、停停,在刊物上发了一些东西,却只收到过《阳关》的样刊和稿费,在《诗选刊》《西凉文学》《阅读与写作》《当代学生》 等刊物上发的诗,都是近几年重新拾起笔时,在中国知网上搜到的。  

毕业后,被分到了武山最偏远的乡镇——榆盘。工作后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考研,那可能也是很多像我一样的师范生多多少少都想过或做过的事儿,只是想圆一个大学梦,总感觉自己的学还未上够。好在一切想经历的都已经历,好在如今又重新拾起了笔。我想也许这是留在心中的师范情节又出来眷顾我了吧,要不,我怎么总会梦见自己上学又迟到了?我怎么总会梦见快考试了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总会梦见一首好诗就要被我写出?这次,她可别想抛弃我!

 

 

 

 

 

丁维刚 

 

丁维刚:笔名亦村,84年生,甘肃武山县人。2004年毕业于天水师范学校。诗歌散见于《星星诗刊》、《啦啦诗刊》、《诗歌周刊》、《岷州文艺》、《天水日报》等。民刊《几分钟诗刊》发起者。现任教育于一所乡村学校。

 

 

 

 

 

师范旧事

 

姑父是极为反对我上师范的,但母亲说,当老师多好,几年之后,就是公家人了。在母亲的威严下,我不得不上了师范的“贼船”。

在秋凉之初,第一次出远门,心中忐忐忑忑的,三摇四晃中绕路翻山,一路前行。困倦之际,路边突现堤岸细柳,行人三三两两地闪过。此时,低落的心便瞬间爆棚。(有点夸张)

在天水的三妈早早接我,一同和父亲报名,铺床,领着我在校园转了一圈。便等他们走了后,一个人便看着窗外,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眼泪由不得自己地掉下来。

没想到,五年时光,说过就过去了。但总有些事,忘也忘不掉。

其一便是我被舍友戏称的像鸟语般的武山话。

起初不知是谁说的,是赵同学,是杨同学,还是张同学?反正一定是他们中的。这帮人,什么事搞不出来?那时我不大爱说话,一说话便被他们阴阳怪气的逗弄。更有甚者,故意模仿我,换我名字,结果说成“完刚,完刚”,其他的同学也跟风起浪。那时,我身形瘦弱无力,也不敢对这些家伙挥拳动武。要是现在,定不轻饶。那时,我都不敢和同学大声交流,用他们形容,就是说话夹在屁股底下。这些“罪孽”不浅的舍友们,我一口恶气时哽在心,小心我哪天打上门去!

其二便是下象棋事件。我从小爱凑在庄里人堆里看棋。我喜欢那种犟劲,喜欢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喜欢他们满意的甩手而去。上了师范,虽也和同学厮杀几盘,总是输多赢少。于是,每每当作看客,间或为别人指点一二臭招。那时,王班主任也爱好下棋。晚自习一下,便找上我班郭雄同学,缠住他不放,一直到熄灯时分。我们其它宿舍的也跑来图个热闹。一次,灯都熄了好半会了,王班主任却稳如泰山般,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原来他一盘都没赢。于是,蜡火点上,一盘又一盘,输得老王班主任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见他脸上表情极为僵硬,细汗在额头亮如蛋花。纵他把棋子甩得山响,也一点也不影响郭同学见照拆招,也不影响他稳坐钓鱼台。我们看棋的清一色捂嘴掩笑,一会儿又张牙舞爪地手语。直到半夜时分,我们都瞌睡犯困,郭也实在撑不住了,才让王班主任侥幸赢了。等他拖着肥胖的身子挪出宿舍时,我们又是一顿狂笑。

其三,偷偷写诗。第一个发现我写诗的是杨平。某次,我正在教室拿出本子,装神弄鬼般地寻找所谓的灵感。杨平走近跟前,我还把自己整在伤感中涂涂抹抹。见我旁边还放着一本厚厚的诗歌读本,便执意拿起我笔记本看了起来。“真看不出,写得很好,以后多交流”。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我知道他已是我们的写作明星。好半响,见我爱理不理,他走开时,盯了我好半会。那时,杨平给其他人说,我是个怪人,难以接近。其他的他也倒没说多少。

我班同学知道我在写诗,是在一次文选课。那一段时间,刘怀朱是我们的《文选》老师。上李白词《忆秦娥》时,他让我们把这首诗改成现代诗。正当同学们冥思苦想之际,我一脸傲娇地把身子做得笔直。刘老师便走过来,要我读。当我读完后,全班掌声雷动。从此“骚人”这一名号开始伴我长行。

那之后,我成天把自己弄得神神叨叨,弄得一脸忧郁。也偷偷投稿,印象深刻的便是登上了《作文通讯》,未收到样刊,倒收到十多封远方女孩子的信。当然,还有上当受骗的几回。一个月的口粮为了获奖,打了水漂,自然心疼,心里叫骂几百次文学骗子。但过后,依然死性不改的写,投和受骗。

上了大专班,男神一样存在的茂茂老师,上课夹杂的东北戏谑之语,总会引得我班女生一众痴迷发呆走神样。开学初,一次上课,他问我们写作感受,没人回答。我正好坐在前排,茂茂老师让我站起来回答,憋了好一会儿,我才说出了“是件很痛苦的事”。说完,当即有女生嬉笑。李老师却很欣赏地说了一堆赞同的话。要不然,我惶惶然不知如何重新坐下来。那之后,但凡有写作问题,老李便把脸转向我。我也开始神神叨叨说一些让同学听起来云里雾里的话。

之后一年,外文史课,由老白在三尺台指点江山。

老白其人,可是裹着著名诗人的来头呼啸而来。好在和我早就结缘,他早时给我们文学社上过课。

那时,讲完荷马,巴尔扎克们,他便寻到我跟前,问我新写的诗,那时间,我觉得我在写诗很是尴尬的。因为我还是害怕别人知道我写诗,是个半吊子诗人。所以,老是做出一副不情愿,可最后还得扭扭捏捏地拿出来。老白也极为耐心,说我那个词用得恰当,那个句子不错,那些又需改动。然后如此结构云云,技巧云云一类的话。我也忙忙点头称是。

一年时间马上就结束了,临近毕业,老白让我主持校刊,那段时间忙于编辑,校对,也很少见老白,倒是他把我写的诗推荐到《花雨》上。

那段时间,我还是偷偷写诗。我还是不愿让别人知道我写诗。我还是偷偷修建着自己的一个“城堡”,自己住进去,舒服而已。

当然,师范旧事,还有其四五六七八……

那么多,立马造成我大脑拥堵。我曾经混迹于合唱队,抱着读书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让我飞天遁地的篮球场,熄灯时和舍友唇枪舌剑的八人宿舍,运动会上一天一万米的耀眼荣光。

还有无数个如明净小溪般的梦,如骨血般,再也丢弃不掉。

 

 

 

 

 

杨强

 

 

 

杨强,男,汉族,生于198610月,天水秦州人,本科学历,2006年毕业于天水师范学校,现为秦州区大门中学教师。相继荣获“优秀班主任”、“优秀辅导教师”等荣誉称号。任教以来,辅导学生作文获得省级以上奖励3次,市级奖励8次,区级奖励11次。

曾在《北京文学》《草堂》《星星》《飞天》《诗选刊》《诗林》《草原》《绿风》《诗歌月刊》《上海诗人》《中国诗歌》等刊物发表诗文五百多篇(首)。获得“第三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 “第二届麦积山文艺奖”、甘肃省“我的平安梦”征文三等奖、“古贝春杯”河北省第三届散文大赛征文优秀奖、《延河》“清明·雨”微信诗歌大赛优秀奖。

 

 

 

 

 

师范那些事儿

 

20019月,父母陪着我来天水第二师范报到。公告栏上贴着新生报名须知和分班情况,我一行一行一页一页找我的名字,突然一个女生的脸和我的挨得很久,那陌生而又美妙的气息让我心跳加快,脸一直红到了脖子跟。最终在八班的花名册里找到了我的名字。那个女孩给他父亲说她在八班,我的心里是一缕春风吹过。

铺床时,没有报纸,有个给她老乡帮忙的高年级女孩把剩下的报纸都给了我,而且干净利索地帮我铺好,连被子也帮我拾掇好了,父母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我嘴笨,她问一句,我回答一句。她说她在206宿舍,以后有什么事找她。我记得她笑容灿烂,让人舒服。后来,见面还彼此打招呼,她总是笑得很甜。

第二天,就是军训。站队时我发现了那个让我心跳加快的女孩,她就站在我的前面。她昨天让我紧张,今天还是让我紧张。每当向后站时,我就更紧张,一排一排操练时,我就后背发热,腿僵硬,没少挨教官的批评。

一周军训下来,我们像换了一个人:能够把被子叠得有棱有角,生活用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在操场上能够走得整齐划一,能够喊嘹亮的口号;胆子变大了,敢在大家面前表演节目了。

分别时,女孩哭得稀里哗啦,教官说哭啥子吗?他会来看我们的。但自此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

班主任王明义给我们排座位时,把那个女孩又排在我前排。她头发长,一伸懒腰,头发就铺了我一桌子,有时候,我正在埋头读书写字,她的头发就扫过了我的脸颊。

她的毛笔字时我们班最好的,我的诗是我们班最好的。二年级时,我的诗在《青春诗刊》上发表,她的书法获得国家级优秀奖。我们彼此祝贺,有些惺惺相惜。同学开玩笑说,我两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笑笑,我也笑笑。

除了打兵乓球,就是泡图书馆。我感谢二师的三年,让我在图书馆读了很多的中外名著,这些阅读是我一生的精神财富。

三年级时,报了本科的自学考试,一年下来,过了七门。那时,二师的学生考自学考试可谓是蔚为壮观啊!一个秦安的一年过了十一门,都成神话了。他也是下了功夫,在考试的前一周基本不睡觉,蜡烛熏得同宿舍的第二天起来,鼻孔里都是黑的。他也是熬得“大出血”,有一晚看书看到半夜,突然鼻血大流,吓坏了舍友,用凉水洗了好几次,才好一点,接着再看书,鼻血接着流,舍友说,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

上一师时,我选择了中文班,她选择了英语班,她再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前排了!

孙耀文老师成了我的班主任,他知道我喜欢文学,而且已发表了一些作品,他就格外对我好。晚自习经常坐在我旁边和我聊文学,像老师,像朋友。

不多时候我就接任了《曦光》文学社社长职务,除了举办大大小小的征文比赛以外,还要给文学社的社员讲课。我们宿舍八个人,写诗的有五个,我们五个创办了一份《305》诗歌报,发行量一千份,竟然在二师、一师卖完了。

那时,最喜欢听的课就是周舟老师的诗歌导读课。一学期下来,我们班无一人错过周老师的一节课,就连几个不爱学习的学生都说,周老师的课讲得好啊!不听,后悔!

师范五年,一晃就过去了,它是美好的五年,它不仅教给了我生存的本领,还教会了我怎样幸福的活。

 

 

 

 

 

王春龙

 

  

 

王春龙,男,秦州区人,2008年毕业于天水师范学校中文专业,天水市作家协会会员,诗歌学会理事,现任职于某机关单位。作品散见于《诗刊》、《诗潮》、《诗歌月刊》、《诗歌周刊》、天水日报等刊物。

 

 

 

 

 

那五年

——谨以此纪念我的师范生活

 

时间在生活的忙碌里堆积起来,现在想来,离开天水师范——我的母校已经9年了。

工作岗位上,有很多次被问起毕业学校,有很多次,需要解释天水师范和天水师院的区别,需要说明白“3+2”是什么意思,每当说起这些的时候,我便开始怀念那属于青春和梦想的师范生活。

师范五年,是求知的五年。二师的课程,是按照一名小学老师必备知识的需求设置的,有文选、英语、数理化、心理、教育学、音乐、美术、体育、毛笔字、粉笔字等等,课程的多样化和老师的专业水平较高,再加上学校的学习氛围较浓厚,教室、宿舍、篮球场、阅览室这几个地方的排列组合,便是我中师三年的生活。中师三年级,我在一所高中借读几个月,准备考大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参加高考,但却成了我上一师选择中文专业的直接原因。如果说中师的教育是中规中矩被动接受知识,那么一师更多的是在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中文专业,首先面对的便是写作,幸运的是我遇到了欣梓老师,然后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阅读和写作当中。读完了中国小说五十强,读了一些著作,甚至现在想来,我读的大部分书,都是在一师两年的时间里在宿舍点着蜡烛读完的,也正是两年不间断的阅读和欣梓老师在写作上的指导,为我今后的工作打下了基础。

师范五年,是成长的五年。十五岁,第一次进城,第一次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第一次看到楼房,看到城市川流的车辆,带着十五年来植根骨子里的淳朴和胆怯。师范一年级,是看什么都好的一年,面对和乡村天差地别的学习环境,面对一群和我一样淳朴的同学,面对学识渊博的老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师范二年级,是迷茫的一年,一年的学校生活,我们似乎已不再有最初的胆怯,尽管还是一脸的稚气,但是更多的人似乎已经在开始规划自己的生活,有的人早早的就开始报了自考,有的人已经在开始复习高中课程,准备参加第二年的高考,有的人干起来家教,有的人加入了某些社团……这一年,大家似乎都在尝试,都在寻找。师范三年级,是抉择的一年,这一年我面对三个选择,首先是选择休学到高中借读参加高考,然后是因为准考证等问题选择放弃高考回学校参加转段考试,第三是选择上大专中文专业,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关于我自己的事情,直到这一年,我学会自己去选择。大专两年是独立思考的两年,毕业了干什么,还需要学些什么,什么是理想,什么是生活,这些问题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十八岁的年龄总爱想一些奇怪的问题,思考的问题或许过于偏执,但思考本身,是成长必不可少的一步。五年,从胆怯到迷茫,到学会选择,然后到学会思考,学会表达自己的思想和观点,回头时,五年的时间,脸上的稚气早已不在,在对毕业后道路的未知中,却也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和信念。

师范五年,是青春的五年。青春,一半经历、一半参与,一半遗憾、一半收获,一半记忆、一半遗忘,一半甜蜜、一半苦涩。有人说青春是最美好年龄的经历,有人说青春只是一种回忆。师范生的青春是单纯的,一份懵懂的思念,一本让自己着迷的书,操场上的挥汗如雨和呐喊,只有朋友间才懂的词语和表达方式,上课期间的骚扰电话,写作本上的交流语言,和宿舍管理员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宿舍的人集中学习一首新歌时的撕心裂肺,夜深人静时的短信,音乐楼里的琴声……这便是师范生的青春。哭过、笑过、奋斗过、迷茫过、执着过,而那个给予我们最美好记忆的地方,不管怎么变迁,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始终不曾变更过的师范。

师范五年,是远航的五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知识的储备,人生的认知,便是我们起航的第一步。在我的工作圈子里,有很多工作优秀的人员是毕业于天水师范学校,这得益于我们在师范五年所获得的知识,得益于学校的培养,得益于教师乐教,学生乐学,得益于师范对于我们做人、做事的培养和指导。相对于一些院校,师范的学习环境既宽松又有秩序,有人说天水师范是一个具有文化气息的地方,这种文化构成了师范特有的教风、学风,正如梁晓声说的,文化是植根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现在想来,师范的校训——学高称师,身正为范所传达的意义,又和这句话有什么区别呢。

师范五年,是无悔的五年。五年的时间,师范承载了我们最美好的时光,我们的文凭可能不高,我们或许还挣扎在生活的最底层,但当我们用文字记录自己的生活,用热血拼搏自己人生的时候,回想起来,师范给予我们的,不是学历,不是地位,而是对于生活的热情和无悔。或许我是有幸的,文字在给予我一个又一个机遇的同时,更让我学会了如何面对自己,面对生活,如何在生活的夹缝中记录自己的生活,记录时间的变迁。

 

 

 

  

 

付会斌

 

付会斌,笔名付翼,男,汉族,甘肃张家川县马鹿镇人,2008届中文2班学生,2017年接触诗歌写作,有少量作品发表于省内报纸杂志,凭《关山脚下的事物》(组诗)荣获“我心中的张家川”有奖征文大赛诗歌类一等奖,是张家川县作协会员。现于基层乡政府任职,担任材料秘书。

 

 

 

 

  

师范:我的青春纪念册

 

20039月,我如愿步入天水师范学校,开始求学生涯。我所说的如愿,既是父母的期望,也是我的愿望。很少出远门的我,带着对师范的憧憬,从关山脚下来到这个被称为“陇上小江南”的城市,从此我有了新母校、新班级、新老师、新同学,我的青春纪念册从此刻开始,变得有声有色,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在天水师范的五年光景里,我先后在两个班级待过,住过四个宿舍,至今清晰的记得二师二号楼前的银杏树、一师教学楼前的玉兰花、篮球场上挥洒的汗水、食堂里排队打饭的场景、学校的运动会、做过的团体操、情窦初开时暗恋过的女孩子、逃课时的兴奋、被老师罚写检查的尴尬,以及可亲可敬的代课老师。

我所在的普师八班共有来自两区五县的五十多名同学,每个县区的方言都有特点,这让彼此沟通有了隔阂,因此学说同学们的方言成了一种乐趣,后来时间久了,各自的方言都能听懂,并且能拐着说上几句。在学校,我们除了文化课之外,还练毛笔字、粉笔字、钢笔字,学美术、学口语交际,同学们最爱的体育课上,篮球、足球、排球、乒乓球、武术、跳山羊、跳鞍马等等都学,还开设了书法、美术、音乐等兴趣小组,这种多面性和全面性是非师范类学校不具备的。

我最受益的,当属在天水师范本部,也就是一师的中文二班学到的知识,在那里我接触到了韵味十足的古典文学,自由浪漫激荡的外国文学和耐人寻味的现当代文学。我喜欢上了文学,经常游走于阅览室,也经常熄灯之后偷偷点上蜡烛品味从图书室借来的作品,那种感觉会让人上瘾,有时候越看越精神,直到起床的广播响起。我最喜欢的课程是写作课,最喜欢的文学体裁是现代诗歌,喜欢的一半理由是对写作老师的崇拜,中文班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是他的粉丝。

中文班大一第二学期,在学校举办的“曦光杯”征文大赛中,我荣获诗歌类一等奖,这无疑对我是最大的鼓励,更加坚定了我热爱文学写作的信心。在文学社,我担任过曦光杂志和文学报诗歌栏目编辑,也在班上带头承担校文学报的出版发行。毕业后,我当过职员,在厂子打过工,当过家教,这期间我依然抽时间坚持诗歌写作,当我的第一首诗歌在报纸上发表时,我的内心是高兴和激动的。刚参加工作时,我所在的县成立了文联和作家协会,举办了首届面向全国的有奖征文大赛,我毫无犹豫的投了一组诗歌,还得了一等奖,得到了人生中第一笔文学作品奖金。虽然在文学中没有取得多大成就,但我从未妄弃自己是一个资深文学爱好者,写作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可以让我静心、净心。师范几年积累的文字功底,对我现在的工作有很大帮助,面对繁杂的公文、材料,我可以游刃有余的起草,当一份材料写完后,虽然累,但我从心底觉得很有成就感,我在文字中真正找到了快乐。

毕业至今,将近九年,天水师范学校和老师所给与的,已深深镌刻于青春纪念册,这份财富,使我的青春不迷惘,甚至多姿多彩。感谢师范,虽然你已经更名为天水职业技术学校,但永远是我心中那个“学高称师、身正为范”的母校。

 

 

 

 

 

李艳芳

 

 

李艳芳,女,汉族, 生于1986年,秦安县莲花镇人。天水师范2002届毕业生,2007年参加全省公务员招录考试,考入秦安县莲花镇政府工作,20096月调入秦安县委宣传部,从事对外宣传、互联网管理等工作,20165月,被秦安县委下派到秦安县千户镇政府,任党建办主任。酷爱写作,在《散文世界》、《校园诗人》、《甘肃税务报》、《甘肃地税报》、《酒泉日报》、《天水日报》、《天水文学》等刊物发表诗歌、散文、随笔若干篇。

 

 

 

 

一些回忆与寄语

 

距离2007年师范毕业,已整整十年。这些年多次想写点校园青春岁月里的人和事,却一直疲于工作、生活,未能如愿。此刻,小镇黄昏静谧,一提笔,回忆便如潮水蔓延,那年那人那事争先恐后地挤来,原来那些无数次入梦的场景一直在记忆深处潜藏。

我从未因是一名师范生自卑过。那年我以618分,名列全县18名的中考成绩考入天水师范学校分部,内心是自信的。虽然中考前两月我突然得了鼻窦炎、神经衰弱,在考场上靠一小瓶提神药丸坚持答完了题,我曾经活跃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过还是取得了不太理想但也不差的成绩。很快,我被来自五县两区的同学们的实力折服了,从小学、初中一直是学习委员,成绩稳居前三的我第一次考试考了第九名,之后一路下滑,稳居班上中等水平。而班上有些初来成绩不太理想的同学通过争分夺秒、百折不挠的精神在师范的学习生涯中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我至今记得同宿舍上铺的余林霞同学被窝里啃馒头秉烛夜读的情景,每天清晨林荫道下、操场上收听BBT英语广播的女生的倩影,下课间隙围着外教JohnPet交流,提高自己英语口语水平的学霸们,他们特有的师范生的勤奋扎实、精益求精、不随波逐流的品质让人动容。我们也看到,曾经的师范生如今有一大部分在各行各业大放异彩。诚然,有这样可贵精神的人不愁干不出成绩。

每每看到同级校友加文友的王选同学这些年取得的可喜成绩,欣慰自豪之余也倍感惭愧,我也是个文学青年啊,那个自初中就种下的文学梦从未泯灭,我却没有辛勤耕耘过。说起文学的启蒙老师,我必须得感谢初中的班主任,语文老师。他叫李亚军,一个性格外露,爱恨分明的青年作家,也是欣梓老师的得意门生,他给我们发明的“作文八部法”,后来在全市获奖。他布置作文从不限定题目和体裁,他会设置一个情境,或者播放一首经典曲目,让我们闭目聆听,然后发挥想象,一篇文章一节课内一气呵成!初中三年,作文竞赛一等奖的奖状比“三好学生”奖状多。那时候我写诗歌、散文,甚至一篇文章会不经意写成一篇中篇小说。上师范第一天,我带着一本自己初三写的小诗和班主任的嘱托,诚惶诚恐地去找传说中的欣梓老师。他和师母热情地接待了我这个乡野来的小丫头,老师细细读了我那十几首稚嫩的诗,给了“语言精巧,意境灵秀”之类的评语,不久,这些小诗全部在天水文联主办的刊物《花雨》(如今的《天水文学》杂志)和校刊《曦光》上发表,这极大地鼓舞了我,文学梦从此扎根、发芽。普师三年里,我和文学社的一帮文学青年们积极创办校刊,成绩不大,却也温暖着处于花季雨季的师范生们的青春梦。

为了毕业后更好地就业,征求多方意见后,我违心地选择了英语专业大专,每天与四六级单词打交道,沉闷的学习氛围让我多次想逃离,却也轻松通过了大学英语四级考试,却因毕业实习未练习听力,以20分之差没通过六级考试。这又如何呢?凭着写作,毕业当年参加省考就顺利考上了公务员。一路走来,我内心文学的火苗一直没有熄灭过,即使身处行政单位,身埋繁杂公务,还是思想纯净、内心浪漫的文学青年一枚。普三的时候,有些人去参加高考,我萌生过念头,放弃了。大一时,大家开始准备研究生考试,我购买了书籍,下定决心复习,被家人劝阻,让毕业了早点就业,又不了了之。工作后,多次想通过考试提升自己,却因学历等种种因素被拒之门外。这怪谁呢?我觉得关键原因在自己,你不上进,你甘于随波逐流,就不要再抱怨命运的不公。所以啊,我劝看我在这嗦的弟弟妹妹们,做选择的时候,一定要听从内心的声音,不要因现实或其他客观因素左右,工作如是,感情更是。

十年了,工作中取得的成绩微乎其微,远远谈不上优秀,却也从中逐步得到了锻炼、提升,这是最珍贵的。我觉得一个人最可贵的品质,是忠诚,是担当。不论你从事何种职业,领导和组织上看重你的,首先是这两项品质,其次才是能力。永远不要停止前进的脚步,不要抱怨,要向那些优秀的人看齐,多年后,你会感谢曾经吃过的苦,受过的奚落,你会感谢那个当初努力的自己。

亲爱的同学们,未来的路通向远方,路上开满鲜花,等着你们去开拓。愿你们勤勉奋发,砥砺前行,愿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前程。